活的社畜.jpg
【曦澄】微光（二）
写着写着就脱离大纲（。
行行好给个评论
孤寡老人需要安慰
——————————————————
魏无羡扶着江澄停在他家门前，贴着门听了听动静，拍门道：“蓝湛！你先把仙子抱到江澄卧室去！记得关门！”
江澄嘶了一声，道：“仙子现在挺沉了，亏蓝忘机还抱得动它。”
魏无羡得意地一拍他后背，说：“我家蓝二哥哥是什么人，抱一条狗——小事一桩。”
江澄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道：“是，抱一个你小事一桩。”
“你这是在损我吧？”魏无羡瞪他，“等你病好了有你受的。”
说话间蓝忘机已经过来打开了门，魏无羡叫他先回家，他便也只是垂着头和爱人交换了一个亲吻便出了门，临走前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江澄方才带上了门。
江澄已经被魏无羡扶到了沙发上半躺着，魏无羡在厨房烧着一锅水说是要煮挂面，江澄就顺手把电视打开了，最近热播的一个古装电视剧里男主和魏无羡那厮一个德性，每天拈花惹草惹是生非，奇得是吸了一大批粉嗷嗷叫着要给他生猴子。
魏无羡中间过来给他端了杯热水，奇道：“我看你现在挺精神，怎么不把新闻写了，非要交给我？”
“我有什么勇气交给你......”江澄轻飘飘地瞥过去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自己不清楚么？”
魏无羡便不吭声了，过了不多久端着两碗面从厨房走出来，一边调笑师妹我下面给你吃啊一边抽了一张纸巾给江澄叫他擦一擦额角的汗，江澄沉默着把碗接过来，魏无羡搬了个小凳子坐到他对面吸溜吸溜地吃，江澄就正好能看到他碗里满满的辣椒油。
魏无羡吃得快些，放下碗和江澄对视了一眼，江澄和他相处过很长时间，这一眼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便也叹了口气把碗放下来，心平气和道：“你要问什么？”
魏无羡迟疑着吐出一句：“我许久没来看你了，你这房子——住得惯么？”
江澄从沙发的另一边拽过来一个抱枕，笑到：“有什么住不惯的，主要是金凌这个脾气，觉着离学校有点远了，还不想坐校车。”
魏无羡又说：“我以为你搬到这边来是为了躲蓝大哥的，没想到金凌就在这边上学，姐姐让你过来照顾他吗？”
江澄半晌才应了一声，魏无羡见他还是不说，干脆也不拐弯抹角了，单刀直入道：“你和蓝大哥那时候好成那样，我听说......”他顿了顿，又道，“我听说是你提的分手？”
“多大点事儿。”江澄淡淡道，他这个时候就和魏无羡记忆里的样子相去甚远了，大学的时候魏无羡和江澄在一个寝室，江澄那时候脾气暴躁的很，嘴炮满级又一点就着，时常在开会的时候撸袖子和人打起来，他谈过女朋友——当然后来分手了，在之后很久魏无羡和他提起那个女孩儿的时候都能看到江澄有些难过的神情，但这个时候他再怎么仔细分辨也无法从江澄的神色中看出什么了。
“还是那句，走不下去就散了呗。”
魏无羡陪不了江澄很久，几分钟搞定了新闻稿就给那边传了过去，又顺势給江澄请了个假，江澄划拉着手机给自己的小青蛙攒三叶草，懒懒地抬眼算是回应了魏无羡要离开的招呼声。
门关上了，落日的霞光就慢吞吞地从他苍白的脚背攀爬上来，他退了游戏，把被盖过头顶，黑暗就包裹住他。
金凌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他打开门的一瞬间以为家里没有人，沙发上的一团人影动了动，吓得他倒退了一步，半晌喝到：“何方妖孽，叫我舅舅收了你！”
“小兔崽子你胆肥了？”江澄把蒙住头的薄被扯下来，金凌瞪了他片刻，又道：“舅舅，你没做晚饭是不是？”
江澄愣了愣，想起来仙子还在卧室关着，没管金凌先去看看狗怎么样了，打开门就看到心大的金毛趴在他的床上睡的正香，叹了口气又折回去颇愧疚地和金凌说：“睡过了，想吃什么我开车带你去吧。”
金凌听了眼睛一亮，但他借着微薄的光线发现江澄的脸色不太好，忍痛拒绝了江澄的提议，说舅舅你先歇着吧，我去煮挂面。
“煮什么挂面，走吧，”江澄一推他后脑勺，“不是想吃川菜么，正好今天晚上去。”
金凌急道：“舅舅！”
“你吃不吃？”江澄瞪他一眼，“眼睛都发光了还告诉我不想去？”
最后金凌还是把书包放下跟着江澄出门了，嘴上嘀嘀咕咕地说自己班的新班主任虽然磨磨叨叨但其实人还挺好的，江澄隐约觉得他说的这个人有些熟悉，但也没往深处想，金凌那边下箸如飞地把水煮肉片夹走了一大半，江澄就着一碗饭把白灼西生菜淡而无味的调料暗骂了几个来回，最后没忍住也夹了一片滚满辣油的肉塞到嘴里，才算是满意。
金凌这一顿吃得开心，兴高采烈地和江澄讲他们今天篮球赛的事情，夏夜的风从少年人的耳边吹拂过去，江澄跟在后面心不在焉地听，手机在他手指间灵巧地转了个圈，金凌大呼小叫地想学，被江澄糊了一巴掌在脑后，不轻不重地道：“看着点路，摔了可别和我哭。”
进了屋子的时候江澄摸索着开门，仙子扑上来在金凌怀里亲昵地蹭来蹭去，金凌被舔了一脸的口水，这时候就按着仙子的嘴往一边推，灯亮的时候金灿灿的光投在江澄深色的眼瞳里，模模糊糊地充满了金凌看不懂的东西。
金凌的作业还没写完，江澄叫他先进屋，自己又去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发现已经空了一大半了，仙子察觉到他心情的低落，凑过来却将他挤了一个踉跄，他就有点无奈地蹲下小声安抚着耷拉着耳朵的金毛。
冰箱里还有一点冻起来的排骨，加上魏无羡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丢进来的藕片，明早应该能给金凌炖点莲藕排骨汤。
日子总还是要平平淡淡地过去的。
江澄请了几天的假，于是第二天早起给金凌炖了汤温在锅里，在门口留了字条就又钻回被窝里补他的回笼觉，他前段时间跑新闻累得狠了，这两天便睡不够似的，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全都在被窝里过。
他的电话向来是不静音的，好在常日里也没什么人找他，这时候惊天动地地响起来就使他烦躁地把被子蒙过了头，金毛闻声顶开门凑到床头来伸出爪子拍他，江澄便伸手把手机也拿进被窝，接通了闷声道：“您好，不买保险不贷款。”
那边的人沉默片刻，轻笑了一声，道：“江先生吗？我是金凌的班主任，他与同学发生了纠纷，可能需要您来处理一下。”
江澄瞬间就清醒了，捏着手机从被窝里钻出来，强忍着突然动作的眩晕皱眉道：“蓝曦臣？”
“是，我是金凌的班主任，希望您来处理一下纠纷。”蓝曦臣轻声道，江澄以为自己和蓝曦臣最后的交集可能就是蓝曦臣载他去医院那一次，却没料到造化弄人。
他给仙子开了罐头，又转回去洗漱，把一晚上冒出来的胡茬刮了，才换好衣服拿了手机钥匙往外跑，想了想又折回去拿了先前蓝曦臣留下的保温杯才离开。
他前段时间搬到这个城市后贷款买了辆车，倒也不是因为钱不够，就是精打细算才能长期平稳地生活下去，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在这之后选择一个相互都还算满意的姑娘平淡地度过这一生。
他开车算是快的，夏天也不想开空调，就把窗户降下来一些，任由温凉的风吹乱了头发，他的神色透出一种说不出的凝重来，嘴唇紧紧抿着。
他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于是他现在几乎是茫然无措的了。
——tbc——
评论(41)
热度(1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