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槐

活的社畜.jpg

江南春色。


浩然剑同人
介兰亭/谢苏



月色是冷的。

谢苏方沐浴出来,桌上是那人为他殷勤温上的青梅酒,他的身子经了数年精心调养终于勉强算是康健,总归是能在兴起时饮几杯的。
介兰亭大约是去为他取披风了,即便他觉得并不打紧,青年人也总要把一腔热情毫无保留地给他捧上来,说不上恼人,却总是有些过于炙热了。他这般想着,于是介兰亭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他身后将披风给他裹上的时候他反而惊了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只转了转手中精巧玉杯,眼睫垂下去。

如今介兰亭的性子已经沉稳许多,话少了些,只弯着眉眼用帕子细细地为他擦头发,手指顺着漆黑的发丝滑下去,片刻又道:“老师,您有白发了。”他说着弯下身,用亲昵又暧昧的姿态道,“我帮您拔了罢。”
谢苏伸手去挡了他一下,半合着眼道:“万物各有常数,无需管它。”
介兰亭也不恼,他对谢苏再喜爱不过,总想着能叫他再顺心些,便笑吟吟地顺势握住谢苏的腕子,嘴唇印在他掌心上,说:“老师,您可尝一尝这酒。”
谢苏依他所言抿了一口,只觉清冽酒水滚进喉管,嘴角便不自觉带了一点安静的笑意。年轻的堡主叫人快马加鞭从江南买回的青梅酒,终于博得美人一笑,便餍足的很了。

谢苏半生漂泊,等走过一路刀剑时故人寥寥无几,如今有介兰亭陪他在院中消磨时光,也能算是件乐事。
介兰亭还在不紧不慢地去擦拭他的发丝,他见那人没什么要说的,就半闭着眼去回忆模糊的故人身影,总想念一念旧,便也不负好酒。
在介兰亭还是少年的时候那双眼藏不住念头,总能有一些温软的情绪缓慢地滋长着,他也的确能意识到,所以他不常直视自己的老师,生怕某些妄念一个不经意就被窥出苗头。
如今静园被介兰亭移来了不少奇花异草,罗天堡所处地域苦寒干燥,单是照料就要费上不少心思,偏偏位高权重的介堡主乐于做这种事情,常常是谢苏清晨卷起帘子的时候就能看到介兰亭在院中修剪花木。
“老师,您还记得我十五岁那年么?”

“甚么?”谢苏被他骤然打断了思绪,再加酒意微醺,一时没想到他指的是哪件事。
月光总是似曾相识,亮银色在繁密的绿荫中流淌成一片,介兰亭笑而不语,他放下帕子,把酒壶塞好揣回袖中,揽着谢苏的腰身足尖一点,两人便飞身落在了某个曾经立足过的屋顶。
天一阁。
“唔......你现在轻功大有长进。”谢苏的青衫在西域说不上温柔的风中浮动着,介兰亭没回应他,只攀着他的手腕一路摸到肘尖去,哑声道:“弟子冒犯,不知老师现下......是否需要暖暖身子?”
谢苏漫不经心地瞧他一眼,嗓子是养不好,总还是一副压低的喑哑,这时候就能显出一些不甚分明的暧昧了,他说:“介兰亭,你胆子不小。”
介兰亭就笑起来,他扶着谢苏坐下——虽然谢苏并不需要他去扶,然后他用内力小心地注进谢苏的身体里,体贴地想要暖一暖先生的身体,又被谢苏顺势从袖中掏出来那一小壶酒。

介堡主算得上是在江湖里呼风唤雨的人物,他更年轻一些的时候,觉得这世上最称心如意的事情是十五岁那年同自己的的老师一起在天一阁的屋顶上看漫天星河,如今却不这样想了。
他还能更称心如意一些,于是他顺理成章地贴近了谢苏,然后尝到青梅酒微甜的味道。
西域苦寒,谢苏于他,便是自生的江南春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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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写我尽力辽…
祝两位新人@陆言尘 @时漉 百年好合(?
冷冷的狗粮在脸上胡乱的拍(#`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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